对其人如此盛誉,却罔顾即将催命南来的强敌,莫非是责我等宗人于此分你人众,让你不能一争淮南军主之位?”
李陶听到这指责,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六弟你如此疑心恶言向我,让我如何辩驳?家业旁寄于此,乃是父辈定计,我持家以来,也是竭力维持此处,何来一二怨声?但眼下态势确是不妙,我只是担心此处家业所寄会被察觉,引来杀身之祸……”
“哈,倒是有劳阿兄关照了。我可是听说,江东物货舟船连绵运来,就连寻常寒卒都能饱食新稻,新布裁衫。阿兄你在淮南,也非无名之辈,资用如此之厚,难道不能分润少许?结果你送过江来的是什么?无非几匹旧麻粗綀,苦盐劣米。这就是你所言竭力维持?若还有一二血脉情分,何至于如此苛待?若非今次想要集众壮势,只怕你还不会来此看一看我等兄弟过得怎样豚犬都有不如!”
那人越说,神 态越有激愤,而旁边那几人也都露出同感之色,望向李陶也有不善。
李陶听到这指责,脸色更加难看,默然半晌才对身畔一老者拱手:“我持家以来,未有壮声,不敢夸劳。但若言到守业,自问尚有一二可陈。叔父并众兄弟长居于此恶境,我又怎么会心安!至于资用所助,此前淮上无禁,自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