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们也就不再执着于城地得失,每次用兵都需要考虑掳掠所得这一因素,虽负王师之名,但较之奴军已无太大差别。
像沈哲子这样一口气收容过百万的生民,郗鉴真是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由衷的钦佩沈哲子的气概,不独儿辈莫及,就连他自己也是自愧不如。
至于这当中所蕴藏的凶险,郗鉴自然也能深有体会。这种事如果容易做的话,往年江北任事者何至于那么保守,要让沈哲子一个后进专美于前。这当中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前功尽毁,乃至于粉身碎骨!
“时人不乏妄论维周你恃功而骄,恃武而横,但只凭此等壮举,中兴以来所谓贤能,全都不及维周远甚!”
以往郗鉴对沈哲子也是多有称许,但像这么高的评价,却是第一次,也是由衷的肺腑之言。这种事情,沈哲子本不必做,单凭他过河痛击石堪,旋而收复河洛,此等功业,已经足以一生受用,哪怕千载之后史臣秉笔以论,也要盛赞壮阔。
但在已经取得如此功业的情况下,沈哲子仍能不满足、不畏难,主动揽下如此重担,便可知其人胸襟格局,远非时下所谓群贤能论。
“我如此斗胆忘形,归镇以来,已经多为道晖兄等同僚痛贬。郗公盛誉如此,倒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