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若惊。若那诸多生民都能得以妥善安置,我倒也不惧居功。但眼下是功是过,仍难定论。今次难关,还要仰仗郗公等贤长多多相助啊!”
沈哲子苦笑一声,倒也并不隐瞒自己当下的困境,这本就是他邀请郗鉴前来的原因之一。
“关乎百万晋民生死,维周你即便不言,我又怎么敢置身事外。今次随行三十万斛谷米,希望能解燃眉之急。稍后再归徐镇,我也会尽力使人筹措物用。不过徐镇状况终究与淮南有异,于此也不敢过分乐观。”
郗鉴郑重点头说道。
说话间,一行人便抵达了都督府。而都督府外那车水马龙的盛况,又让徐州众人们半是羡慕半是嫉妒。
郗鉴毕竟年迈,舟车劳顿,沈哲子也并不急于就正事进行讨论,先将徐州一行人安排在都督府内,给郗鉴留出时间来休息养足精神 。一直到了晚上,才摆起接风宴正式宴请郗鉴等一行人。
这晚宴虽然规格不低,但也并未牵涉太多人等,只是两镇官员们齐聚一堂。毕竟郗鉴今次来寿春,往严重了说那是私自离镇,方镇勾结,在中枢强势的情况下,言之意图谋反都不为过。
但就算是如此,也有不和谐声存在,比如那素来耿介而不合流的山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