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守其位而推仁及民?况亡途相逢,已知国无贤士,非但不相约归国,反投别邦,可知二子怀中,殊无君王社稷丝毫,唯惜其名。及至归隐,则不耕不樵,不储不治,唯采薇而已,厌于生民百业,唯取一丝自得,死则必然!”
翟庄虽然性情淡泊不争,但听少年语调咄咄逼人,还是有一丝不悦,但也并不表现出来,只是抬手示意少年归座,然后才又说道:“世道推贤,每至殊异,极致之境,透其真髓。推此教人,非为法效其迹,只为彰其意志。得于精神 ,却于形骸。
此二贤所教人者,在于晦己彰人之谦守,在于不恋势位之自足,在于闻贤喜投之明理,在于贫寒自得之淡泊,后人闻此,能够因于时势各得二三,便是益己及人,但若强追五六,则如郗郎所言,祸及于身,便是咎由自取了。”
少年名为郗超,故太尉郗鉴长子郗愔的儿子,虽然不像沈勋那样热衷于打架滋事,但也同样不得学士喜爱。其人最乐,便是在课堂上挑先生言辞中的毛病予以反驳。
如翟庄这种旷达且有真才者自然不会被为难住,反而还能因于郗超的反驳而引申出更加深刻的道理。但馆院学士渐多,也并非人人都有翟庄这样的水平,过往是不乏先生直接在课堂上被郗超刁难住,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