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掩面羞奔。
更兼这小子入学甚早,到现在遭其毒舌刁难的学士数量已经不少。偏偏这种辩道之风又是馆院学风之一,因是这小子纵有恶习,学士们也不好斥责什么,每每在课堂刁难先生,真是不亦快哉。
上午课业两个时辰,结束之后翟庄便布置下了课余的功课,而后起身离开。没有了先生在场,沈纶怪叫着冲到郗超面前,大笑道:“郗嘉宾,你今日辞锋不利啊,我还想着你能驳倒先生,让先生忘记布置课业,真是白白为你喝彩几声!”
郗超没好气白他一眼,转凑到阿秀身边,笑容中透出一丝殷勤:“阿秀,明湖畔新起一座湖上居,鹅羹殊为一绝,要不要我引你同往?”
看这小子表情,阿秀便明白他的意思 ,肯定零花钱又用光了,这是打算再蹭饭了。
要说郗超这小子,虽然课堂上得意,但也有自己的苦恼,那就是他家那老子委实不太靠谱。郗愔痴迷于道,乃至于因此荒废家事种种,比如今年年初,待在龙门督造道观,整整两个月不回家,而家人们只道其人身在龙门,就近照顾儿子,以至于郗超在此两个多月乏人照顾,学账上也无人入数,只能每天游走于同窗之间蹭饭吃。
其实以郗超的出身,本也不至于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