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门主看不惯你,多半是因我。”裴与衡不与他多争辩,“你答应我,不许再管秦家之事,知道了吗?”
“你哄小孩儿呢?”
京落晖轻哼一声,“知道了。”
他远远望着无罪江,这次他们不从这条路走,自然只能是远远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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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那小子就在岸边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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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遥此时……的确在无罪江边。
可惜他没有哭。
江上水雾朦胧,歌声吟唱,而他独身一人,不知去处。
一路过来,他不敢合眼,一旦合眼,不是秦父死状,就是秦母哀切。
他一生未出秦家,秦家于他,早就如他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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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着秦家好,想看着秦长雁当上家主,想看着秦母好好地活着。
但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幻想。
最可笑的是,到了现在,他都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是怎样的恨,才让秦家走到如此地步。
此恨,能比他更深么?
秦非遥盘腿坐下,芊因红着脸的神情犹在眼前,但很快就如幻梦泡影,他看见的,是芊因冰冷的神情,和她拿走难春宝典时毫不犹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