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爷子一个人那儿瞎操心。
她在办公大楼洗手间的镜子前发了很久的呆,低头看着手心的那个红绸织的平安符,那外表很是花哨地绣上了“一生平安”四个大字。
深呼吸一口气。
院长其实也算不上多管闲事。
只是爷爷心里清楚,即使是把这个平安符给了妈妈,妈妈也不见得有空来给她,甚至可能会将它遗忘。院长是爷爷的当年的老友,管的她的事儿,却比妈妈多得多。
可是爷爷没怪妈妈这个失职的儿媳,只是在提起时总是摇头叹息。
她小的时候不太明白,为什么妈妈没有空照顾她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将她接来北京?她上初中的时候一个人报名找班级,高中的时候因为家里住得远,一个人搬着行李去学校报到,后来到了大学,也是自己一个人搬着大大小小的物件儿来报到,别的孩子能撒着娇念着父母,她却在这个时候,却还要忙着买许多生活用品。
她想,大概唯一和母亲待的时间最长的几次,就是升学报考学校的时候,妈妈问她要她报什么学校。
其实问了也白问。
她今后要走的路,早已替她铺好,包括她要读的那些学校,也包括她以后要从事的那些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