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睡觉的女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轻轻捂住胸口,肩背仍然隐隐作痛,欧式圆床上悬挂着漂亮的流苏,错落有致,放眼望去,被枝叶累弯的树在窗边时不时荡出肆意的影子。
她勉强动了动,靠坐起来。
果然,外面传来轻巧的蹑步声,渐渐近了,又渐渐远了。
淡淡地笑了笑,阮昔把门拉开。
昏黄的灯下早已经没有了人了,走廊里又归于了平静,空无一人。
在要房间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间离楼梯口最近的,不管是谁下楼都要经过她的房门口,现在看来,厉爵修果然带着老胡出去了,和她猜的差不离。
她可以理解,毕竟有唐老在,厉爵修不愿意在他的面前和那些义兄们有什么冲突。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故意休息在这家离阿尔司庄园最近的旅馆,由此可见,厉爵修心里还是打着和平的念头,正是因为他这份极致的忍隐,阮昔才会对他越来越有兴趣。
他,作法和她想象中的帝炎如出一辙。
有时候,让人生比让人死更难抉择。
谁都知道,要一个人的性命只需要一枪就可以解决掉了……可是在这种必死的念头里饶人一条生路,这和她的想法,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