蝈蝈”知道那一定是段向北派出的“盯梢车”,那辆车上一定有段向北的手下,他们会把“蝈蝈”押运的这辆卡车沿途遇到的各种情况随时报告给段向北。
“蝈蝈”押运的卡车缓缓驶入国门时,我热汗淋漓地从大床上跳下。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在手机上翻到一天前“蝈蝈”通知我吃饭的那个号码,反拨回去。
我想,那个号码应该是“蝈蝈”的,我也想,这个号码应该打不通。
但我还是想试试。
没想到,电话竟然一下子就通了。
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人。
我迟疑了一下,问:“你是谁啊,我找彭哥。”
那个声音回答我:“彭哥办事去了,他现在不用这个手机。”
我“喔”了一声,接着问:“那么彭哥现在用什么号码?我有事找他。”
那个声音很快对我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号码,你不要找他了,他办完事会找你的。”
我早猜到了会是这样。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凉水澡,穿好衣服。我从来没有那样急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我一拉开门,就看到头天接我的黑衣人站在门外。后来我知道,他叫“阿林”。
他不说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