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向你保证!”
袁姐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电梯门打开之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是不向我的保证,而是向他……”她举手指了指头顶,意思是楼上病房里正濒临死亡的那位老人,“向他的承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说:“是!”
一楼到了。
袁姐目送我走出电梯。她说:“再见!”
我情不自禁地朝她微微鞠了一躬。
电梯门合上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住院大楼前的小花园,如何在一条木质长椅上坐下,我只知道,我坐在这里,恰好可以仰望到我刚刚离开的那个病房的窗户。
我不知道自己在长椅上坐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夜色越来越深,凉气越来越足。人们都说医院是“阴气”十足的地方,我迷迷糊糊地想,那些逝去的人,如果他们有“灵魂”,恐怕他们的“灵魂”也不愿重返医院吧?这样一想,虽然我浑身瑟瑟发抖,却并不怎么害怕。
我不害怕,是因为那扇窗户的灯,一直亮着,在冷夜里,像一颗星星。
突然,那扇窗户所在楼层的走廊,灯都亮了起来。而我,仿佛变成了一根羽毛,飘飞在楼道里,我几乎可以看到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