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为“蝈蝈”的母亲坚决反对我们的婚事而心痛如割,事实上,我更关心的,是那个叫段思沂的女人。
“那是我哥在接受审讯时说的,卷宗里有纪录……我哥是肯定不会说谎的。我哥……李南疆,案发是2004年11月,如果那时,段思沂已经有了3个月的身孕,如果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孩子应该是在2005年6月左右出生……如果真有那个孩子,应该已经快满10岁了。”“蝈蝈”黯然推算。
“其实”,我真是个不可理喻且心直口快的人,我急切地问“蝈蝈”:“你是希望真有那个孩子的。毕竟,你的父母,对了……不对,应该说是你的养父母,毕竟,多少还留下了一点骨血?”
“蝈蝈”沉沉点头。
我们至少有10分钟没有再说话。
我静静地给他又点了一根烟。
抽完那根烟,“蝈蝈”说:“我们走吧。”
宛若昔日重来,我们携手漫步在翠湖边。高楼大厦的轮廓,流光溢彩的都市灯火,一样地倒映在湖水之中。一年多之前,我第一次与“蝈蝈”长谈,那是6月,空气中都是骚烘烘的热力,一年多之后的今天,是9月,已经是秋天了,空气中已有几分寒意。我突然想起一句中学时代念过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