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不知道,那是我反复出现的黑白梦境?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的场景?
被阿香搀扶着的谢晓兰……白衬衣的邓佳,数名穿武警制服的男子,我们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前,我们全都垂着头,我们没有一个人哭泣。透过玻璃墙,我们可以看到我亲爱的“蝈蝈”躺在病床上,他的全身都被白色的被单裹得严严实实,他的脸,被氧气面罩遮得严严实实。
好些个穿蓝色手术大褂的医生和全身缟素的护士正围着我亲爱的“蝈蝈”忙碌着。医生和护士、我亲爱的“蝈蝈”,他们都像一幕正在玻璃盒子里上演的无声电影
……这样的场景,两年之后,在边防总队指挥中心,在“蝈蝈”躺在病床上,远程指挥对段蒙生实施抓捕时,我无比真实地体验过。那时,我就站在如梦境一般的玻璃墙后,挺个7个月身孕妇,宛若置身于最真实的无声电影。
……后来,我专门去icu病房看过,哪里有什么玻璃墙?一床,一柜,各种各样我不认识的医疗、监护仪器……病床的左侧是墙,是门,右侧是玻璃窗,不大,挂着白色的百叶窗。
如果我们站在巨大的玻璃墙前,那我们岂不是站在窗外的虚空之中?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是谢晓兰伸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