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队长请示呢?”
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说罢,“蝈蝈”俯身从枕头边拿起手机,拨号的同时,他歪了歪头,示意我离开病房。
这是他们的秘密,我早已习惯。
我迈出病房时,听到“蝈蝈”的声音:“总队长您好,我是彭卫国……”他的声音非常镇定,而我的心脏却猝然抽紧。
9月11日,星期天,上午10点。一辆悬挂地方号牌的轿车驶入边防医院,在住院大楼前停下。两名身着便服的男子进入病房,年纪较大的一位,温和地对“蝈蝈”说:“彭队,我们来接你。”
“你们要接他去哪里?”我忍不住脱口惊问。
“蝈蝈”笑着,伸手轻拍我的肩膀:“这两位,是我的同事,他们接我去总队开个会……也许会开很长时间,中午不用等我吃饭。”
“嫂子你放心……”年纪较轻的一位笑嘻嘻地说:“彭队不是还没有出院吗?医生不批准,我们哪敢私下放他走啊?开完会,我们就送彭队回来。”在我的记忆中,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嫂子”,我喜欢这个称谓,丝毫没有违和感。
“蝈蝈”走后不一会儿,谢晓兰和阿香就来了。我没有说“蝈蝈”给总队长打过电话的事情,只说单位来了同事,接“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