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泪水濡湿我的耳廓,热乎乎地,在我的脸上流淌。
安全“撤离”后,“蝈蝈”说:“你的表现很好,好得出乎意料!”
只有我自己知道,所谓“好”,其实我就像个木偶。
像个木偶就对了,任何人面对完全意想不到的情况,惊叫,哭喊,诉说……都像是提前编制的“剧情”。
9月16日,星期六,上午10时。我亲爱的“蝈蝈”突感不适。他已经醒了,正斜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翻阅各种消息。突然,他对我说:“不行,我的心口疼得厉害,你叫一下护士。”
我摁下床头的呼叫铃,没有回应,我冲到走廊上,大叫:“医生!医生!护士!护士!”
又一次被重置的程序!
上一次,是我,正向我亲爱的“蝈蝈”倾诉:思念的滋味不是心疼而是胃疼,他突然抽搐,挣扎着对我说:“粒粒,我现在就在思念着你了,我的胃,疼得要死。”
医生和护士冲进病房,我像一个木偶,束手站在病床的一角。我看着两名医生、三名护士对我亲爱的“蝈蝈”进行抢救:口对口呼吸,胸外心脏按压,我想,他们会不会对我的“蝈蝈”采用电击复苏呢?还好,他们没有。我看着一名护士拎来一台生理监护仪,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