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无数贴片贴上我亲爱的“蝈蝈”的前胸后背,看着监护仪上的心电图,衰减,衰减,最后变成一条直线;看着医生和护士黯然垂首;看着身着浅蓝色防护服的两名男性护工,推走我亲爱的“蝈蝈”的“尸体”。
我竟然没有流泪,竟然没有惊叫,我只是右手握拳,紧紧地抵住嘴巴,仿佛我的右手是一个白面馒头,而我一直,无声地啃着我握掌成拳的馒头。
“怎么会这样?”那是我亲爱的“蝈蝈”猝然“死”去的那天上午,我唯一喊出的一句话。
无人回答我。
其实,几个小时前,无边的暗夜,两个人的病房里,我亲爱的“蝈蝈”就告诉过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去叫医生和护士的时候,他会吞下一粒特别的药片。这种药片会造成心脏猝停的假象,但并不会真正危及生命——当然,心脏猝停对身体机能的损坏非常之大,而且这种损害无法逆转。随后,医护人员会将他的“尸体”送到太平间。因为边防医院没有保存遗体的条件,上级特别安排的医生,以及总队侦察队的两名侦察员,他们的代号分别是“天王星”和“海王星”,也就是将来“蝈蝈”的联系人,会立即将“蝈蝈”的“遗体”装上一辆“负压救护车”。所谓“负压”,就是利用技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