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进负压救护车之后,按照“蝈蝈”的安排,我给谢晓兰打电话,告诉她,“蝈蝈”今、明两天要进行最后的检查,如果各项指标正常,下周一,也就是9月18日就可以出院,谢晓兰就不用来医院探视了。出院时,部队会派车送“蝈蝈”和我回家。“蝈蝈”作出这样的安排,是担心谢晓兰突然来到医院,听闻“蝈蝈”突然“死”了,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麻烦。
随后,我甚至没有收拾行装,背上我的双肩包,带上证件、手机等等最重要的物品,悄然离开了医院。
我到附近的小超市,买了大约够我们两个人维持两天的食物和饮水,在超市里叫了网约车。我结了帐,并未急于走到街边,我站在超市的落地玻璃窗后,我看到那辆网约车在超市门口停稳,这才走出超市,拉开后车门,迅速坐了进去。按照我指定的位置,网约车直奔郊外,在距离池塘边的“安全屋”大约500米的地方,我让网约车司机停车,直到网约车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这才拔开长草,朝“我们的小屋”走去。
穿过长草,踏过小径时,艾伦.金斯伯格那句著名的诗句莫名地、又一次浮上我的心头:
钥匙在窗台上,钥匙在窗前的阳光里……
结婚吧,艾伦,不要吸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