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āo流这么顺畅的,突然就结束话题,他还有点舍不得。
“小茅……”徐望忽然探出半个身子,最大限度向下,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茅七平不自觉咽了下口水,警惕看他:“啊?”
徐望灿烂微笑:“餐厅吃完饭,还送个果盘啥的……”
茅七平眯起眼,考虑要不要拿伸缩杆把这些家伙一个个挑进海里。
“给个橙子也行啊,我们不挑的!”
“……”
海上漂了一年,茅七平什么样的队伍都见过,佛系的,暴躁的,散漫的,精锐的,破罐破摔的,一往无前的,可就没见过眼前这种的。
说好吧,你分分钟想让他们沉船,说不好呢,你又冲他们生不起气来,甚至还不自觉地有点羡慕,想着“我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茅七平很想找一个特别高大上的词来形容这帮家伙,但找来找去,却只有三个字。
平常心。
在这鬼地方,绝望和亢奋都很容易,最难的,就是仍然做自己,仍然平常心。
“亏都亏了,不差一个橙子,”茅七平重重叹口气,以示自己“买卖不易”的心酸,但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都是干货,“能坐绿皮火车,就别坐动车高铁,能坐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