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种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因着房间的寂静,被傅佳的听觉捕捉到了。
咯、咯、咯……
来自床末右侧,像有人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木板。
这回,通电的不是心脏,是头皮了。
傅佳头皮一zhà,耳朵半麻,心跳如雷鼓动。
她咽了咽口水,脑海中架构起酒店房间的结构,确定声源方向,肯定不是隔壁房间——酒店墙与墙之间的隔音倒是做得不错,墙敲下去是实心的,这几声应该是敲在衣柜柜门上。可是谁会半夜敲衣柜呢?张琪琪早早睡着,也没听她起夜的声音。
难道是,衣柜里藏了人?
就算是藏着小偷,就更没必要闹出动静了。
在傅佳思索期间,敲门的声音从轻柔缓慢的咯……咯……咯,变成了咚、咚、咚,每一下都像敲在她的心上,她知道事不宜迟,打开手机——她出了一手的冷汗,手机差点从手心滑进被窝,拨通了电话。
她睡下的时候是十点,泰国和华夏的时差隔着一小时,希望那位‘程念’还没睡下。
响了三下,终于接通了:“喂?”
电话另一端,传来动听的少女嗓音,只是语气比她感受到的室温还冷。始终出社会多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