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上半日学就过来,与你义父、义兄他们吃席聚聚,今日不同往日,明白吗?”
“喏。一定到!”
太平公主摸摸他头,没再多说,转身踩着仆人的背上了马车。张昌宗收起玩笑之色,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干娘慢走,一路平安。”
太平公主没说话,只是一只纤纤玉手从车帘中伸出来,比了个让他回去的手势。张昌宗奉母命送,见她的车马走远了,方才回转家门。
回到家里,方才的宴席已经撤了下去,韦氏饮了酒,正坐在堂屋里等着喝儿媳们给她整治醒酒汤。自从张同休成亲后,韦氏就不再操持家事,细务几乎都交给了大嫂,两个小儿子多交给长子、次子管教,她就坐镇中枢,掌握大方向。
“送走了?”
“嗯,阿娘可是醉了?头可痛?可需要儿子给您按按头?”
说着,就要绕去韦氏身后。韦氏摆摆手,把他拉到身前,又问:“礼数可周全?”
“阿娘放心,孩儿虽然顽皮,却也知道轻重,对您老人家的话,可是牢记在心呢。”
韦氏白他一眼,道:“真记在心里才好,今日的情形你也看了,你还小,有些人情世故或许看不出来,为娘想着,须与你说分明才好,免得辜负了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