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议道:“义父,就没得谈了吗?我这里晚上给您送吃的来,让您有体力支撑。至于搭救您出去的事情,我明日进宫去找义母商量一番,我们试试好不好?”
薛绍轻轻一笑,抬手拍拍张昌宗的小肩膀:“我知你是好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在都晚了,已经过了时机了。”
“过时机了?何曾有过时机?哪里是时机?又是怎么……”
张昌宗突然想起那日在宫中看马球赛时武氏让薛绍与薛怀义连宗的事情来,惊讶的一把拉住薛绍的手,低声追问:“义父,您说的时机可是当日太后让您与薛师连宗一事?”
薛绍“嗯”了一声,赞道:“公主说你聪明异于常人,小小年纪便见识不凡,果然如此。把我挂心之事托负给你,我也放心了。”
张昌宗连忙道:“义父,这些且不忙说。”
薛绍笑笑,也不着急,更不沮丧,淡然道:“太后临朝,反对的除了大臣便是宗室,太后做事,如无一击即中的把握,她绝不会轻举妄动,定会以无上毅力多加忍耐。若论耐性,太后可为当世第一。我这几日在狱中无事可做,倒偷得几分空闲去思虑过往。太后看重薛怀义,当日那般命我,想是试探多过逼迫。若我识时务,臣服于太后,或还有几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