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男儿在世间行走,有些事、有些原则便是毋宁死也要坚持的。若连货郎出身之人也可与我薛家列宗列宗并列,那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薛绍一说,张昌宗就懂了。所以,在武氏看来,她看重薛怀义,打算重用薛怀义。若薛绍答应连宗,那便代表对她的臣服,但薛绍拒绝了!武氏本就是“顺者昌,逆者亡”之人。
张昌宗知道薛绍的坚持和心底骄傲所在,劝解的话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口,心头痛得就像刀绞:“义父,六郎在,您说,但凡您说的,每一个字六郎都会记住,然后,好好地转达给阿胤他们。”
“好孩子。”
薛绍赞了一句,然后,振作精神,低声交代道:“我们薛家因谋逆而亡,家资田产定然会没官,但有你义母在,几个孩子衣食无忧,只是有我这样的父亲,于他们将来的前程定然有碍,此事是我愧对他们。第一件事,便是麻烦六郎你待将来阿胤再大些,替我转达我心中的愧疚之意。”
“嗯!”
张昌宗咬着唇,忍着眼中酸胀,努力的克制着悲痛,认真的记着。
薛绍似是听出了他的悲痛,抬手拍拍他,继续道:“第二件事,便是阿胤。阿胤的年纪正是记事之时,若我死了,只怕他会对太后有不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