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加安慰他,只是这么轻轻地应着。可是,张昌宗心里却觉得什么安慰都比不上这一声答应,这个时候,不需要多加安慰,不需要什么开解,只需要这么淡淡地一声应答就好,只要给他足够的空间去消化就好。
“有时候我觉得我无所不能,只要给我机会,连天我都能捅个窟窿出来!可是,有时候我觉得我一无是处,连想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都做不到。任夸百般天才,万般机灵,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张昌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只是郑氏的温柔慈爱让他有种错觉,只要他说的,她都在用心的听着,也会以无上的胸怀去容纳他,容纳他的失败、成功、欢喜、悲伤。
郑氏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背,脸上的皱纹都淡了几分,柔和的神情,清亮的眼睛,卓然的气质,在蜡烛昏黄的光线下,倒添了几分古朴庄重的美感。张昌宗侧过头,呆呆地望着,也或许不是在看郑氏,而是在看别的。
郑氏抬手摸摸他脸,小孩子的肌肤,柔嫩光滑,轻轻一捏就像能掐出水来。倒是她的手因在掖庭的常年劳作,即便休养了这么久,依旧粗糙。郑氏关切的问:“可捏疼你了?”
张昌宗摇头。
郑氏一笑,道:“这世间事,在于时,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