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张昌宗,见他一脸赤忱,一脸的坦然,自然看得出来他没有说假话,再想及他往日的为人和品性,幽幽道:“本宫记得,你曾说过,令二叔张鲁曾教导你,为人当心正。本宫当时曾教导你说,傅玄此人,虽有建树,然为人太过迂腐,你可学他之才学,却不可学他之迂腐。今日观之,倒也不负张鲁与本宫的教导。”
这是什么意思?
张昌宗有些搞不懂了,只是双手抱成拳举高,道:“昌宗不才,有负太后教导。”
武氏不置可否,又突兀的问了一句:“周兴在大狱之中,苛待你了?”
张昌宗立即道:“太后容禀!”
然后,把在大狱里的经过和受得罪,一五一十的述说了一遍,不曾添油加醋,也不曾减少半分。反正这种事情,武氏随便查查就知道,不值得说谎。
武氏一直安静地听着,偶尔发言问问细节,倒是婉儿师父听得面色苍白,银牙暗咬,偶尔看向徒弟的眼神不禁带着心疼,难怪当日她赶去接人时,张昌宗一见她便晕倒了!
说完了,武氏看他两眼,转身走回去,重又在坐榻上坐下,道:“此事我已知晓,六郎你受苦了,罢了,回去好好休养几日,莫成安,传太医来问问,六郎这等小郎该如何进补,然后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