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越的声音却算不上温柔：“在哪儿？”
宋浅赶紧回道：“在……在医院。”
“哦？”
宋浅有些心虚，接着又说道：“刚和奶奶聊了一会儿，准备去买晚餐了。”
秦越的声音淡淡地，“晚上吃什么？”
他这么问了，宋浅只能硬着头皮瞎编：“有奶奶爱吃的铁板小土豆，还有一些素菜。”
“在医院周围买的？”
“对。”
“马上上楼？”
宋浅察觉到些许不对了，可是她都编了这么多，实在是没法停下来了：“过会儿……”
“过会儿的话，菜不会凉了？”
宋浅说不出话了。
半响，隔着手机，隔着遥远的距离，男人讥讽的笑容像是响在了她的耳边：“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饰，而这些谎言之中总有一个会被戳穿，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宋浅握着手机的手不禁用力。
秦越的声音已经冷到了冰点：“说，你在哪儿？”
宋浅的音调淡了下来，没了之前的柔软，也没了方才的慌张，她平静地，套的，略有些刻板地说道：“有什么事吗？”
“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