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潜伏在幽暗密道里的猛兽,只等陌生人闯入,便会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没有一点儿怜悯之心。
在这样瘆人的注视下,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爬上脖颈处,祁星心里咯噔一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是的,我知道。”
“休息一会儿,我们等下出发。”陆梁一秒恢复了正常。
“唔。”祁星背对着他躺下,手捂着心脏默默闭上了眼睛。
陆梁转头盯着卧室的大门,不言不语地呆坐着。
客厅的灯亮了整整一晚。
*
隔天起床,陆梁他们已经不在了。
慕越顶着深深的黑眼圈进了厕所,刷牙的时候对着清晰的镜子裂开嘴,露出一个诡秘的笑:乖乖听话的话,你是不是就能理直气壮地无视我、摆布我?
呵呵,这辈子想都别想。
“啊嘁”飞机上的陆梁打了一个喷嚏,立刻引来了默默关注着这边的美丽空姐,“先生您好,请问需要毯子吗?”
陆梁笑着摆摆手,“不用麻烦了,谢谢。”
“不客气。”年轻的空姐红着脸回道,假装镇定地转身离开。
祁星惋惜的摇摇头:陆总要是个正常人该多好,造孽啊,白瞎了这张招蜂引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