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就像……一个神经质的人在摆弄一群木偶,她开心了会给他们换新装,不开心了骂一骂,然后一直维系在一个合法合理的水平线上。木偶不需要有思想,不需要有声音,她会演好她的母亲角色,让大家看起来其乐融融。”
“她在围墙上扎了玻璃碎片,不是为了防小偷,而是为了不让人逃出去。她觉得自己建立了一个乌托邦,自豪并满足于此,其实只是关了一群不幸的小麻雀养在笼子里罢了。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从小在那里长大,已经有了一部分开化的思想,有天晚上我觉得再这么呆下去我会闷死的,我就跑了。”
“翻铁门跑的,手和膝盖都扎破了。我跑出了好远好远,大概有两三公里了,就停下来在一个公车站坐着休息。有个小姐姐看我在流血问我需不需要帮助,她是一名高铁乘务员。”
“我那个时候也挺傻,不过也很幸运。不是她的话,换个人我估计八成就被摁着送回去了。我第一眼就觉得信任她,跟她说了我是从孤儿院跑出来的,想逃远一点。她也是挺奇妙的一个人,她当晚就带我去火车站,塞给我几百块钱和一张北上的车票,然后我就上车了。那条线的终点站还在更北,只不过我睡了一觉醒来觉得好饿,车上餐盒又太贵,我想了想就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