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护士将江离推进急救室后,对着我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先去办理住院手续。
我在缴费窗口徘徊了片刻,摸了好几次自己干瘪的钱包,最后叹口气,又折回找那个护士,说,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去把刚推进去那病人的手机偷出来,哦不,拿出来。
护士小姐翻了个白眼,然后从置物箱里拎出来一个纸袋子,递给我说,他的东西暂时都保管在这里了。
我如获至宝般地从纸袋里拣出了手机,然后迅速翻电话薄,拨了通讯录上“爸爸”的名字,电话关机。愣了愣,翻到“妈妈”的名字拨过去,可话筒里始终传出冰冷且机械的女声说着“暂时无法接电话转语言信箱”之类。
我立时傻眼了,心想这什么父母呀,大晚上的个个都日理万机呢。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来,屏幕上的来电名字显示为:小小舅。我想也没想赶紧接通,未开口,那端已先说话:“到家了吗?”声音低沉,听着有点耳熟,可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急迫将事情简单陈述一番,然后挂掉电话,等待对方过来。
当看到推开病房门而入的那言时,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困顿得眼花呢,可揉眼再看,依旧是他。我觉得这个夜晚奇妙巧合到已近乎不可思议。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