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这个,给我一个晚上, 我能召唤八国国骂来骂哭你这个混蛋。”
她喘着粗气冲进浴室, 手绕到后面解胸扣,余光瞅到他倚在门边, 大概是他一直挨骂也没吭声,肥了她的胆, “你这样的人, 我替你的孩子可怜, 他怕水你就把他溺水缸里, 怕黑你就把窗户钉死,他过敏你就专让他去碰致敏物……”
“我这样的人,不会有孩子。”
“哈!你当然会有, 你会有这么个不孝子,”她的手指错开,扯下内衣的肩带,内衣内裤投进垃圾筒,又绕到屏风后面,花洒的水喷出,她的诅咒嘹亮过水声,“等你老了他会拔掉你的呼吸器,在你耳边低声骂老混蛋,你一闭眼,他就把你烧了扔海里,然后挥霍你的遗产,清明重阳除夕连根蜡烛都不点给你——”
“砰!”屏风轰然倒下。
姚思睦转过脸,透过潮湿迷蒙的水雾,看到周严果踩着被他踹倒的屏风,阴沉地低着头,眼皮却抬到最高,阴鸷的眼神就像在高空的鹰盯住了弱小的猎物。
“原形毕露?”他的声音很平稳,却带着冷峭的寒意,“满口粗话,心思恶毒,刁钻刻薄任性,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姚思睦听着哗哗的水声,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