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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这是自己的真面目,知道自己有多坏,所以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你很好!
即便她知道那是掩饰得来的假的认可,她也依然需要。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所以她总能得到一个宽恕自己的理由,然后一面告解,一面乐此不疲地使坏。
如果周严果是个血管里流着黑水的坏人,她就是一个心安理得把黑血染红了的坏人。
在遇到周严果之前,干了坏事,别人会替她找到宽恕自己的理由,她如鱼得水。
遇到周严果之后,世界上有个比她更坏的人,更是如鱼得水。
前提是她没有惹毛这个比她更坏的人。
她被周严果从朦胧的水雾中拽出来,像根滴水的面条挂在他的胳膊下,她的头倒垂着,看到水柱在身后“哗哗”地冲刷着地砖,越来越远,耳边越来越寂静,脑袋里又是“轰”的一声,周严果把湿漉漉的她摔到床上。
“王八蛋——”姚思睦摸着眩晕的头,刚撑起身就被按了下去。
她在挣扎和昏头昏脑的混沌中,仍清晰地捕捉到他的动作信息,他明显省略了一个步骤就撞了进来。
“出去戴套!我不想吃药了。”她推打着他。
“药在哪里?”他捏着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