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
容袭的面色苍白,从鬓角落下的发丝贴在他的脸颊边上,远远看去让他的身影看上去柔和却孤独了许多。
整个前殿里空空荡荡的,许是窗户开着的缘故,秋风扫来,略过殿中,带起了一抹凉意,渗入人心。
修子期在沉默中退出了云华殿,他背对着殿门许久,神色恍惚,但下一刻,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中明亮坚定了许多。
那一夜,修子期离开了,离开了云华殿,也离开了宁国王宫。
几日后,安国湘王府,一处小院里,忽然传出的是婢女惊讶的一声喊声,接着便见房门被重重地推开,婢女有些惊喜地冲了出去,口中还喊道:“那位姑娘她醒了!”
湘王府的世子长孙弘原本还躺在自己放在院里的榻上,他半是眯着眼,指尖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很是谢意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长孙弘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人,是他的随从竹良。
竹良的脚步停在长孙弘身边,俯身在长孙弘耳边道:“世子,那位重伤的姑娘她醒了。”
闻到此言,长孙弘才回过神来,眼底一亮,蓦地坐起了身,像是确认一般又反问了一句道:“她醒了?”
“是醒了。”竹良刚说了一句,就见长孙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