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龙转过身,抹了下脸,用力拍了下后颈。然后,他清醒了,也麻木了。
然而,心却更空了。
要怪只怪阿芬太单纯,不知油尖旺飞仔龙有多坏。
从新界到九龙城区,车子颠颠簸簸,路太长,到医院时,已是傍晚。病房被残阳映得红黄相融。傅时津躺在病床上,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景色,捏着手里的发圈玩,听到脚步声,偏头瞥见门口的人,发圈落进掌心,继而不见。他看向正走过来的女人,目光落定在她脚上,眉头一蹙。
钟霓一过来便往他病床上一趴,上半身趴在他身侧,两条腿悬在床外,手胡乱摸索着,摸到他握成拳头的手,抬头看他。眼底一片疲惫,她拉过他的手,带到唇前,她想吻一吻他的手,可他的拳头绷得太硬,吻起来或许没感觉,于是作罢。
“不是跟新 Boyfriend 拍拖吗?点搞成这样?”
钟霓惊了,爬起来,两手撑着床,身子前倾,“你点知——哪来的新 Boyfriend?我还没有找呢,拍什么拖。”
他了无波澜,静静看她。
不知是他眼睛太好看,还是他眼神叫她不舒服,她喉咙发干,是真干渴亦是另一种感官上的干渴,她受不了他用那样好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