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草,一根长满锯齿的草,无所谓自己有无可能受伤。他早已满身疮痍。
他的手埋进她衣服,按在她的肩胛骨上,纤细的骨骼在他的手掌之下,有美好温度,亦有诱人软肤。
感觉着他手上的动作,钟霓屏住呼吸,她叫他,“傅时津,你别按,疼。”
他湿发上的水滴在她颈上。
一瞬的冰凉激骨。
糟了。
胸腔里的那一片黑暗潮水又开始涨上来了——是另一种感受。
要淹没她,也要她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她攥紧他的衣服。
屋外风雨晃荡。
他看她绷着身子不讲话,松开她,拉起她的手,检查她的手指,手背发红。他睨了她一眼,“打了几场?”
她抿住嘴唇,本不肯讲,对上他发沉的目光,老老实实,“两天,六场……”
男人脸色沉了沉,不知该夸她战斗力强还是要骂她不知惜护自己,不过,总是要夸她。他按着她的掌关节,“赢几场?”
讲到赢,钟霓眼睛一弯,“全胜啊!”
她笑起来,将自己全胜“成果”交到他手心里,一手红又点样,拳拳到肉的拳击就是如此啊。
“我是不是好犀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