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毕竟是结婚,你终身大事……”
钟霓坐直了身子,转过椅子看姑父,心虚一笑,“姑父,我只讲我想跟他结婚,只是我想,他想不想,还不得知。你不好跟姑妈一样,再讲,林知廉?别妄想,他是二世祖,家世好,高学历又怎样?始终是二,该听哪个还是听哪个,况且,林先生林太是看中钟家上面人,钟意我身后清白家世,怎会钟意我?姑妈不知情况,姑父你会不知?”
高楚杰半怔着,好一会儿,他摇头失笑,拉过椅子坐下,“阿霓,我原先只当你是惹事鬼,不知原来你竟什么都看透。”
钟霓压着扶手,托腮盯着沙漏,不言一语。她不是什么都看透,是林知廉一句“清清白白”太敏感,清清白白的不是她,是她身后家世,是她身后那位将她赶出家的爹地。
搞定姑父,也等于搞定姑妈。姑父哄姑妈有一手,她无需再担心姑妈。
只是,这林知廉不知是从哪里得到她号码。姑妈知后,想了想,“你同他讲清楚,只做朋友,不要打人面子。”
晚上,钟家公馆内西洋钟鸣声,是七点钟。菲佣接了电话,转交给高楚杰,事后,高楚杰拎起外套,要出去一趟,不食晚餐了。
钟霓一口包住一只九节虾,没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