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诚晃了晃杯中液体,“那天,钟霓得到你们放出的消息,一人追四个古惑仔,真不知夸她勇猛还是要讲她不怕死不怕伤,街头暴力,可吓坏我们CIB几个新人了。你知不知当时钟霓是什么样子?”张家诚回想起当日场景,是心疼钟霓又要幸灾乐祸,“警署都传一句话,英姿飒爽女警员,尖沙咀疯追四九仔,热血洒街头,一人两拳干翻四个飞仔,简直不要命,冲动,暴力,要讲她是警察,令人匪夷所思,真不知她是怎么进的重案组。”
傅时津忽地冷下眼色,喝尽杯中酒,“你CIB的,她重案组的,还轮不到你质疑。”
张家诚笑了,心中暗暗骂,“是是是,日后你做她上司,你质疑——你有没有跟她讲你调职一事?”
傅时津抬眸,眯起眼睛,望向广场出入口,神色凛住。
白头佬许月笙出场,婚礼现场一半人噤了声——部分是差佬,个个目光如刃盯住白头佬,小声议论,却没一个上前拦住他,请他离开。丧龙吃吃喝喝,看见白头佬,没忍住,“叼”了一声,擦完嘴丢下餐巾,托林阿芬照顾阿妹。
他跑向傅时津,但已来不及。
白头佬一头花白发,得体正装,没有富人的油腻,不胖不瘦,一双黑框眼镜戴上,叫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