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太,有了可住的地方,真像是个家。他暗暗想着,没由来的,他想到以前听圣经班里的学生仔唱的歌,词里有两句话:
奇异恩典,如此甘甜,我罪已得赦免。
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盲眼今又得以看见。(出自歌曲《奇异恩典》)
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神爱世人,所以,便赐他一个机会吗?
这是机会吗?
唯怕他跌进去,眼见是天堂,但一翻身,大梦初醒,仍是他的无间狱,后是徒留无限失望。
等待绝望。
可怜,望而生了情。
突然间,一双手摸过来,散开了他眼前潮湿浓雾,抚上了他面颊,然后,她靠过来,喊他傅时津。
“傅时津,你松手,你勒疼我了。”
他掀起眼帘,看清了现实,惶恐受惊,但情绪是转瞬即逝。他藏起所有情绪,松开她,急问她疼不疼。她按了按被他抱住勒疼的肋骨,“你想乜啊?我叫你没反应,天父踢中你脑袋,带走你灵魂啊?”
傅时津拉过她的手敲一敲他的脑门,“现在被太太敲中,灵魂归位。”
钟霓被他逗笑,眉眼弯弯如新月,又敲他额头一下。
不是可怜,是卑劣荒诞,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