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抬手,借着窗外漫进来的月光,江迟宴才看清了……
萧承右手上缠着的厚重纱布。
一瞬间……
江迟宴的脸沉了,泼墨般的漆黑眸子里漾满冰冷的怒意,“你手怎么回事?”
萧承瞬间抖了抖。
他没回答江迟宴的话,一转身跑到墙角蹲下了,抽抽咽咽地用手捂着脸,嘴里还哭唧唧地嘟哝着:“我是一颗长在墙角的蘑菇,我是一朵长在鹅卵石上的青苔,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江迟宴眯了眯眼,语气重了三分:“萧、承!”
萧承被吓得崩溃大哭:“呜呜呜——”
江迟宴:“……”
江迟宴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他起身,连鞋子都没穿就光脚走了过去,在萧承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腕,语气不容置疑:“手怎么伤的?”
萧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吸了吸鼻子,突然一脑袋砸在江迟宴的胸膛上,把鼻涕眼泪都抹到江迟宴的高定衬衫上了。
江迟宴只是温柔又耐心地用袖口给他擦眼泪,不恼也不嫌弃,语气放轻柔了些,问萧承:“你自己弄伤的是不是?”
“萧承,回答我的话!”
萧承委屈地在江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