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着戴天“走这边。”戴天扶了扶烟边眼镜,有些吃力地跟着尤金兰。
“这里是旧城区,环境不太好。”尤金兰有一丝局促。
“没事。”戴天答道。
终于到了尤金兰家,戴天高大的身板一进去就将狭小的客厅给挤得满满的。尤金兰动作麻利地收拾了一下沙发,腾出了一片干净地方,然后又给戴天拿了一罐饮料。
戴天接过饮料,却没有打开“你一个人住吗?”
尤金兰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苦笑着说“本来是跟我老公、儿子还有婆婆一起住的,但现在我老公住院了,我婆婆在医院照顾他,我儿子也被我送到了娘家。所以,大部分时候,家里就我一个人。”
“你老公生了什么病?”
尤金兰看着戴天好奇的脸,犹豫了一下,“他是工伤。”她垂下眼睑,神情痛苦,“他在一家包装厂做冲工,就是加工那种圆形的金属底盖。”她指了指戴天手里的饮料。
戴天说“我知道冲工,好像是操作冲压设备的吧。”
尤金兰点点头“那种底盖的做法很简单,但是厂里灰尘多,所以刀具上面时常会沾上一些印子。那时就得停下机器,拿高压气枪去吹冲口刀具。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吹干净,这时就只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