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山东统帅还不是黄掴的那时候,金军屡屡欺压我们这些北民,村子里多少人受折磨甚至罹难,寨子里也多少兄弟横死,那时的鞍哥,有过为了争权夺利而投降金军、反过来剿匪立功的经历吗?过去没有,现在当然也不可能有,将来又怎会有。”
国安用一直哑口,没有语言能反驳,杨鞍艰难地抬头看着他侧脸,胜南,已经忘了几天之前鞍哥还恶言相向吗,是啊,这些比起山东之战来有什么好萦怀,鞍哥心满意足,死已不足惧,因为,“前事不咎”这四字,胜南答应了我,而且也做到了。别人做不到,又有什么关系……
见国安用有所转圜,林阡又道,“鞍哥真是因为误解我,才一时糊涂走错路,如此,前因不像你说的那么恶劣,他没有分毫变质,他愿回来弥补后果,自然要给予他机会。”
“前因如此,再说过程。这几个月世事纷纭,但鞍哥要真是险恶、虚伪,林阡此刻恐怕已无命在了。”林阡一笑,压低声音,“这么多年的战友了,彼此什么破绽都知道,鞍哥真要害我,把我跟蘑菇的事捅出去,金军就全都知道了。”这句出来,只有他笑了,大家却都没笑。
“你就要斩钉截铁地说,杨鞍仅是因为误会你才叛了……”国安用噙泪看着林阡,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