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师兄。”
“它是说,人所能够拥有和掌握的一切都是有定额的。”朱利奥指了指放在他们附近的一篮绛红色的蜂蜜覆盘子干:“就像是那盘子果干,也许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他只有品尝这种果干一百次的机会。”
“超过一百次呢?”
“不知道,”朱利奥说:“也许他会厌恶起这种果干,也许他再也付不起买它的钱,又或者……”
“他死了。”约书亚说。
朱利奥卡了一下:“是的,而且不但是果干,也有可能是别的,譬如……”
“爱情。”约书亚再次接道,当然,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讨论的“爱情”与那种圣洁虔诚的情感毫无关系。“所以我们要珍重自身,避免过分贪婪。”他向朱利奥微笑了一下,表明自己已经领受了他的提醒。
约书亚一边转过头去,一边在心中轻轻地叹气,他和自己的父亲承认过,他嫉妒朱利奥——但看看吧,即便满是善意的劝诫,他也能处理这样婉转隐晦,既不会让被劝诫的人觉得受到了羞辱,又不会让被劝诫者无法明辨其中的厉害,像是这样的一个人,要有多么狠毒,才能毫不犹豫地憎恨他,伤害他呢?过了一会,他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过身来,却发现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