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开去,一寸一寸。
是我,都是因为我!子房,都是我害了你,我还会害了所有人,师兄……师叔……他们会恨我吗?会原谅我吗?
“根本不是因为你,是他咎由自取。”一个隐含怒意又有关切的声音穿破了梦境,终于让赵高不停反复回闪的画面停止。
我眼一睁,透过眼眶里的水雾迷蒙,望见的是车辇黑色的顶。
一瞬的茫然空寂,手指触到脸颊边的,一片潮湿。听着耳边有节奏的马蹄声,被种种彷徨不定迷乱了的脑筋,终于在心念一闪间又接上了昏倒前的那一刻。
撕裂般的疼痛都消失了,但浑身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刚撑起身子坐起,后背被一个手臂扶住。正是扶苏,他就端坐在榻边。
他拿过一件披风披在我肩上,叮嘱道:“你还有内伤,不宜下床走动。”
我看着他有点说不清喜怒的表情有点微怔,一时不知道现在事情已经展到什么地步,张良暴露,那么嬴政对儒家又会作何看法?扶苏也一样,他还会那么信任我丝毫不怀疑我么?
被我审视警惕的目光看着,扶苏双眸也随之一暗,语调说不出的生硬:“还在担心他吗?”
我默了一刻,虽然知道张良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