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也是实情,李秀成的这个儿子,确实有这个毛病,发起脾气来,对非两广籍的部下,有时真的刻薄得很。
“过去的事,不去说他了。”郜永宽摇了摇头,“五舅,现在是各为其主,你今天来,是要做哪样?”
“我见你身陷绝地,因此跟大帅求了这个差使,特意来救你一救!”
“你不必说了!”郜永宽把手一摆,拦住了郑国魁的话头,“想要我投降,这是做不到的事。现在我虽然被围在这里,可是忠王殿下只要打破嘉定,援兵随时就到!五舅,我跟你说实话,今天也就是你来,若是换了别人,此刻早已经砍成了肉泥!我这就让人送你出城,从此往后,再也不要来了——万一兵士们鼓噪起来要杀人,我也拦不住!”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郑国魁听了,环顾厅内的几人,忽然一笑,说道:“哪个说要你们投降了?”
“嗯?嗯?”郜永宽摸不着头脑了。如果不是劝降,那他进城做什么?
郑国魁拖了一张椅子过来,自己先坐了,笑道:“云官,我喊城喊得嗓子里冒烟,跟你讨一杯茶喝,慢慢说。”
郜永宽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命亲兵倒茶,自己和周文嘉几个人,也都坐了。这一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