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曹毓英家里去拜访。
“琢翁,年下的使费,有着落了。”他拿了这句玩笑话做开场,把一个红封包递了过去。
两个人是无话不谈、可供机密的朋友,自然不用客气。曹毓英知道,这是不知哪位外省大员的炭敬又到了,当着许庚身的面把封包里的银票抽出来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
“霍,五千两,哪一个的手面儿这么大?”
“你再也猜不到的——关逸轩!”
“这小子,才到上海一年,这么阔了?”曹毓英眉头微皱,“再说,不是正要打苏州了么?”
“不错,正是打仗的时候,可见有事要托付。”许庚身笑道,“而且这个钱,多半有人替他出。”
“嗯?”曹毓英没再开口,先把许庚身让进书房,等到坐下,已经想明白了,“是前天收到的那两个折子的事儿吧?”
“琢翁英明,判人断事,十有十中!”
两个折子,一个指的是李鸿章奏请开去吴煦上海道一职,一个是吴棠奏保候补道杨坊才具杰出,可堪大用。军机上商量过,隐隐觉得这两个折子似有关联,现在听许庚身这样一说,曹毓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
“吴棠是漕运总督,照道理说,苏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