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见了,中国贫瘠,没有无限的金钱,可以虚掷在面子的事情上。”关卓凡的语气,转为郑重,“钱就那么多,一定要用在刀刃上的,每花一两银子下去,就得有一两银子的效用。”
“好,我懂了,卧薪尝胆,以求一逞。”容闳望着关卓凡,诚心诚意地说道,“不管是旗记还是广方言馆,我一定按照抚台的这个宗旨去做。另外抚台所委的探矿一事,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着手办理?”
“先不急,”关卓凡摇了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这个托籍异国的中国人,“纯甫先生,我要委给你的,还不止是探矿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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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京的日子,还剩下三天了。
丁世杰、赵景贤、刘郇膏、杨坊、利宾这五人,再一次被召集到巡抚衙门,按关卓凡的说法,这是他离开上海以前的最后一次会议。
会议是常事,然而这一天走进来的关卓凡,仿佛是大战之前进入中军帐的主帅,脸上并无往时的笑容,意外的严肃。大家都感觉到了不寻常,于是抚衙侧厅中的气氛,一时也变得凝重起来。
关卓凡的面孔固然板得紧紧的,然而心中却有一份别样的紧张和激动,他即将宣布开办洋务以来,最重要的一项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