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所感觉的不对头,倒不是嫌关卓凡这段日子到自己房中的时候少了,而是他精神 上和身体上表现出来的微妙倦怠,很容易被最亲近的人所感知。
“年下进给宫内的银子,一共是三万两。”年后盘账,白氏把最后一笔也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了。
“这些事,何必非要扯着我说?”关卓凡笑着说道,“家里的事,有你管着,我放一百个心。”
“话不是这么说,”白氏摇了摇头,微笑道,“到底你才是一家之主,有些事,你要是懒得去管,别人可替不了你。”
关卓凡不笨,把白氏话外的意思 ,多少听出了一点。
“双双,你这是说的什么?”他笑嘻嘻地说,“最近外头事情忙,家里的事,是‘办’的少了点,今儿晚上我来补上!”
“好稀罕么?”白氏轻轻啐了一口。她要说的是正事,关卓凡拿风话来打发,她却不肯让他轻松蒙混过去。
“要说忙,是够忙的,里里外外都操心,能不忙么?”白氏看着他的脸,温柔地说道,“这阵子你大约是没照过镜子——连形容都清减了,你好歹得知道心疼心疼自己的身子骨。”
“是么?”关卓凡一愣,不自觉的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