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情事,最没有道理可讲,有的人,醋海生波,因爱成仇;有的人,‘床头打架床尾和’——打过一架,情意深上一层。嘿嘿,如果传言不虚,某某和某某的光景,倒像是后面一种情形多一些。”
恭王的声音干巴巴的:“看不清这个情形的,硬要往里面挤,大约就会被磨成齑粉了!”
宝鋆心中一震,过了片刻,点头说道:“六爷,你见得深!”
顿了一顿,咧嘴一笑,说道:“六爷,没想到这‘情’之一字,你看得如此通透,我是望尘莫及呀!嘿嘿,你还真是位情……”
那个“种”字,宝鋆没有说出来,一笑收口。
恭王和宝鋆相交之厚,已到了可以相互狭戏的程度。宝鋆的调侃,恭王不以为意,笑骂了一句“胡说”,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浅酌了一口,放下酒杯,脸上的神 情已变过了,显得十分郑重。
“至于‘东边的’——”恭王叹了口气,“我以前实在是小瞧了她!”
上午养心殿独对的情形,并不是都能跟宝鋆说的,但慈安那句“这件荒唐事儿,你下边的人,会不会有谁掺和了进去”,恭王一字不增、一字不减地告诉了宝鋆。
说这句话的时候,恭王的语气非常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