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觐大清皇上时,遇有碍于国体之礼,是不可行。’这是说,英使觐见咱们的皇上,不按中国的礼仪,不行跪叩礼。”
说完,将档案递给周馥:“玉山。你也看看。”
周馥接了过来。注目片刻。说道:“爵相,这后面还有一句,‘惟大英君主每有派员前往泰西各与国拜国主之礼,亦拜大清皇上,以昭划一肃敬。’这是说,英使拿觐见他们本国和泰西各国君主的礼仪,来觐见咱们的皇上——就是行单膝跪礼了。”
李鸿章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一句只说‘泰西各与国’。没提到英吉利本国。”
周馥微微一怔,定睛看时,果然如此。
“这,难道是……”
李鸿章点了点头,说道:“恐怕就是这么回事——英使觐见他本国的女王,自然行单膝跪礼;觐见‘泰西各与国’,未必都行这个礼仪,有的‘与国’,说不定鞠个躬就完事了。”
周馥“嘿”了一声,说道:“就是说。英国人暗地里打的主意,是拿鞠躬礼来对咱们的皇上了!”
他想了想。再开口,声音里已带出了不忿:“《中英天津条约》是桂燕山签的,这个差使办得……”
桂燕山,即桂良,恭王的岳丈,原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