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年耆荣休,关卓凡进军机,就是接他的位子。
李鸿章叹了口气,说道:“平心而论,也实在怪不得桂燕山——《中英天津条约》本就是一条缓兵之计,签的时候,朝廷就没有打算认真履约。不然,两年后,咸丰十年,怎么会再次跟英法大打出手?”
周馥说道:“咸丰八年签《中英天津条约》的时候,咱们吃的亏,其实还不算大;但咸丰十年,输的可就惨了!以致文宗出狩,最终热河升遐!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鸿章从鼻孔中透出气来:“这个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
顿了一顿,问道:“这个事儿,我是说,英、法、俄、荷四国公使请求觐见的事儿,‘上头’——轩王那里,是个什么意思 ?”
“‘上头’的意思 不清楚——大约也得看轩王的意思 吧?至于轩王,只说过一句,‘稍安勿躁,必有切实答复。’”
李鸿章微微一笑,说道:“说句不大恭敬的话,这个麻烦,是轩王自个儿惹出来的——他如果没把美国人放进来,英、法、俄、荷,也不会如此来劲儿。好吧,让咱们瞅瞅,咱们这位新晋王爷,到底如何收这个篷?”
“对了,”李鸿章说,“美国人已经觐见过了,情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