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有人追摹。
关卓凡那个“一切礼仪制度服用起居,皆用多罗郡王例”的多罗贝勒。多少受益于宝廷等一班闲散宗室造的上述舆论的。
此时的宝廷,身份已经不同,他去年乡试“中式”,成了举人,刘云溪便正经算是他的翰苑前辈了。一个刚刚中举的小年轻,距进士及第还远着,却对进士出身的翰苑前辈如此不客气,实在惹人侧目。
不过。宝廷为人,放荡不羁,疏狂磊落,自称“胸无宿物”,素有“敢言”之誉。平日好使酒负气,放浪形骸于山林泉下。因为有这番“魏晋名士”的派头打底,他对刘云溪的讥讽。倒也并不如何令人意外。
又一种说法紧跟着起来了:现今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世易时移,“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行不通了!圣贤之书当然要读,可是,“窗外事”也不能不“闻”啊!不然,再怎么“正途出身”,出来出去。也就是一个刘云溪罢了!
舆论发酵的差不多了,关卓凡要“动一动”了。
他要动什么呢?
科举。
嗯,这得算“核爆级别”的事儿了。
不过,不是废除科举,这在当时的政治条件下,不存在任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