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医生、半天功夫?”醇王一脸茫然,“‘牛……痘’?那是什么?”
接口的不是关卓凡,是宝廷,他含笑说道:“‘牛痘’是什么,咱们倒是可以请教柳翁。”
转向吴可读:“柳翁,就请指教。”
众人不禁奇怪了:这几个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啊?
“牛痘——”吴可读慢吞吞的说道,“其实和‘人痘’仿佛,‘人痘’取之于人体,因此,谓之‘人痘’;‘牛痘’,取之于牛身,因此,谓之‘牛痘’。”
顿了一顿,“二者之别在于,‘人痘’极险,受者必出天花——只是,此天花之烈,较之普通天花,要略轻一点——若不出天花,固然无险,可也就全然无效了;‘牛痘’,却是极安全的,受者不出天花,只会一点点的低烧,且两、三日之后,便恢复如常,此后,终其一生,再也不会罹患天花了。”
这么神 奇?
下面议论的声音,明显的大了起来——这个事儿,不和继统、承嗣直接相关,倒是可以“畅所欲言”。
“取之于……牛身?”醇王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吴可读点了点头:“是。”
“焉有是理?焉有是理?”醇王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