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卿,”曹毓瑛说道,“以你之见,潘清简的辩解,信不信得过呢?”
“道路阻隔,内忧外患,”唐景崧说道,“倒都是真的,可是,因为这些,就不能派‘如清使’了,可不尽然!”
“‘道路阻隔’,只能是6路。之前的‘如清使’,是由镇南关入中国,途经广西、湖南、湖北、河南、直隶,最后抵达京师。这条路线,洪杨作乱之时,确实‘道路阻隔’,可是,洪杨乱平,已经四年有多了,‘二年一贡,四年一遣使,两贡并进’——四年了,至少该派过一次岁贡使了!”
“莫说治平已久,就是洪杨作乱期间,6路虽然阻隔,可是,如果有心,可以走海路呀!沿海港口,绝大多数,都在朝廷手里,中途停泊补给,没有任何问题呀!”
“嗯!确乎如此!”曹毓瑛点了点头,“潘清简的辩辞,没有什么力量!”
“越南虽奉中国为天朝上国,”唐景崧说道,“自居藩服之位,可是——”
说到这儿,微微犹豫了一下,“我感觉,越人内心深处,对咱们……其实是颇具戒备的。”
这个话就有意思 了。
“这个‘自居藩服’嘛”,关卓凡微笑说道,“也是当着中国的